专访鱼子酱传媒科技陈刚、蒋帆|《我们民谣2022》:综艺里的民谣乌托邦-报资讯
在2022与2023交替的寒冬里,《我们民谣2022》翩然而至。节目用温和的吟唱占据着流量高地,登顶网络综艺热度榜首,与节目相关的讨论也经久不息,节目播出过半的时候就已斩获全网热搜热榜2850个,这把流量的火将民谣点燃出新的可能性。
观众对《我们民谣2022》的热情充满了情怀与思考。“感动、治愈、记忆”反复被提及,对生活的感触和前行的思考被观众写进一篇篇的小作文中。
(资料图片仅供参考)
《我们民谣2022》引发的全民共情背后,是创作者的努力与创新。《我们民谣2022》是由爱奇艺、鱼子酱传媒科技、欣喜文化联合出品的民谣音乐综艺。爱奇艺在音乐综艺中佳作频出,《乐队的夏天》和《中国新说唱》将相对小众的乐队与说唱代入了新的纪元,这次平台将民谣作为全新的题材再出佳作。无独有偶,音乐也是鱼子酱传媒科技的核心基因之一,和音乐相关的IP创造始终是其创作的重点所在。鱼子酱传媒科技自创始至今,在国内综艺市场中留下了非常多亮眼的作品,《偶像练习生》、《青春有你》、《2017快乐男声》等都是国内综艺史上浓墨重彩的笔触,节目中塑造的人物、讲述的故事、谱写的旋律,都曾温暖过无数屏幕前的观众,作为一种独特的记忆渗透在年轻一代的成长中。 鱼子酱传媒科技推出的《我们民谣2022》,是其翻越的全新山头。(以下简称《我们民谣》)叙事创新作品中心主义的叙事鱼子酱传媒科技有着丰富的综艺叙事经验,尤其是在真人秀的叙事上留下过非常多令人印象深刻的作品。但在《我们民谣》的最终呈现中,真人秀的部分却显得非常克制,更多的篇幅都留给了民谣作品本身的阐述,呈现“作品中心主义”的叙事模型。
三视角叙事结构
不可否认的是,“立人设、讲故事”似乎成为现下音乐综艺叙事的爆款密码之一,养成系的爆火一定程度上也可以归因为“讨喜人设的沉浸式长篇叙事”,通过剪辑叙事让观众对人物产生强烈的情感链接,当观众透过人物去看作品时,如同带上“滤镜”,总能产生更好的传播效果。 但《我们民谣》绕开了这条以人物为中心的创作思路,而是让音乐作品基于本位,一切的解读与阐述都围绕作品展开,真正做到了“让民谣属于民谣”。第二层是对歌曲的解读,由其他民谣歌手和“民谣朋友圈”完成,第三视角的解读,是对作品的注脚,扩充了内容的意义。民谣朋友圈由呼兰、徐志胜、李宇春、张亚东、刘震云、老狼、岳云鹏等人组成。这些跨界朋友圈,除了有助力节目破圈之效,在对民谣作品的解读上也各有千秋。
刘震云在词作上的解读,让词中的深意被点亮,在点评00后演员庄达菲时,他提到“老唐你听得见吗,这世界大雨落下,淋湿我心里的花”是阴阳相隔又重回现实的结构,感人至深。
岳云鹏则因为自身专业对歌手在舞台表演上的努力格外关注,同时他也为有点孤寂的民谣加入了喧腾的生活气息。
李宇春像行走的知识库,她总能介绍出作品背后的“参考文献”,她曾说“音乐和人群永远让我感动”,事实上她对音乐的赤诚对观众也有着特别的感染力。
第三层是作品回归生活的回响,以作品为背景音乐的现实生活短片,升华了作品的意义。
克制了真人秀的篇幅,就意味着要在更短的时长內塑造出鲜活的人物形象,因此如何表现人物成为创作中的一个重要难题。节目总制作人陈刚直言,《我们民谣》在人物刻画上的难度在某种程度上比《偶像练习生》和《青春有你》更甚,陈刚谈到:“偶练和青你的人物虽然多至101位,但拥有较长的成长周期,更容易形成人物弧光让观众产生共情,但《我们民谣》则需要在很短的时间里展现出人物画像和他的音乐魅力。”
即使困难,团队依旧用优秀的塑造功力,立体地展现出每个人物的特点,29组生动的民谣人跃然纸上。我们能记得文学大师钟立风和爱情大师牛牛,前者歪着脑袋告诉我们“阅读就好像呼吸一样自然”,后者则告诉我们“对爱勇敢就是对自己真诚,如果有人说你错了,那就将错就错”。
“成为精神的避风港”
《我们民谣》是跨越旧年与新年,迎着期盼长出的嫩芽,嫩芽上落下的露珠,是滚烫的眼泪。节目总制作人陈刚笑谈道,“我们录制的时候,每一天都是笑着笑着就哭了,哭着哭着又笑了。”嘉宾陈鸿宇在事后采访谈及自己落泪的原因,他说:“大概是在这里看了太多太纯太真的东西。”《我们民谣》没有那么多复杂的形制,却总能用旋律撬动人们心中最柔软的角落。
节目总总导演蒋帆在接受采访时,谈及一个画面,这个画面让他坚定了节目的可行性和意义所在。节目立项之初,作为团队中少数的资深“民谣迷”,蒋帆总导演担忧这支95后的内容团队对民谣的接受程度,而更大不确定性来自观众对民谣节目的接受度,摇滚的热烈与说唱的热血,似乎都衬得民谣温吞得像个被遗忘的老物件。 但在《九月》的录制现场,蒋帆总导演看到这首对自己影响颇深的歌,越过代际形成了强烈的情感共振。台上的周云蓬孤灯相印唱着“目击众神死亡的草原上野花一片”,台下的总导演、观众泪水一片。这可能就是民谣的意义所在,它让每一片柔软的情绪都有去处。其实每一颗眼泪,流泪人都为自己而流,那些故事也是我们的故事。疫情给生活带来的不确定性、青年人的迷茫与中年人的焦虑、漂泊异乡的孤独、还有无数失去、离开、幻灭后的疤痕,这些不可名状的情绪是每个人肩膀上看不见的行李,生活要继续鲜少有人能停下脚步,但《我们民谣》可以暂时寄存行李,成为我们精神的避风港。节目总制作人陈刚说道,“在当下大家可能遇到一些挫折或者是迷茫,希望大家能在节目里找到一个自我存在的意义和自我生活的价值感,无论是在旋律上的情绪,还是在文字里面的态度。不敢说它能够给大家多么莫大的内心小宇宙的爆发,但至少它会给你一个源源不断的温暖的动力,让你觉得这件事还没有那么糟,一切都还没有那么糟,值得我们继续地往前走......”如果说民谣就是“永远能够察觉到那种非常脆弱的、美好的东西,并且又能把它准确地表达出来”,那用怎样的框架阐述民谣则是节目组面对的重要命题,创作者如何定义命题,将决定他如何表达。如果最终目的是借民谣的壳来孵化新人、以民谣推动线下演出收割,那选秀、激烈竞赛的节目形式就会被启用。“最终的诉求决定了你打算输出什么内容给大家”总制作人陈刚如是说。但《我们民谣》用质朴的方式,让民谣属于民谣,让民谣“唱生活的歌”。嘉宾邀请民谣乌托邦里住着29组公民“工作以后我收起自己很多感情,我感到那些柔软的情绪抵抗不了任何现实的问题。
在毫无防备的状况下在《我们民谣》里突然听到很多大学时候的歌,听到谢春花听到柳爽听到房东的猫,听到好妹妹说“你是自在如风的少年”......
是呀,我是自在如风的少年啊。可以矫情狂妄不着边,可以没有理由地相信、不顾结果的相爱。就做一个不要太聪明的人,偶尔被骗偶尔伤心,留着一颗柔软的心脏。”
北岛在《波兰来客》里写道:“那时我们有梦,关于文学,关于爱情,关于穿越世界的旅行。如今我们深夜饮酒,杯子碰到一起,都是梦破碎的声音。”即使生活就是一个注定要缓慢受锤的过程,但在这些歌词里我们总能找到最初的纯粹和前行的动力。在《我们民谣》里,和房东的猫一起在拥堵的公交上,度过最美丽的虚度年华,问谢春花借来“杀死庸碌的情怀”,和陈粒一起找寻“更好更圆的月亮”,向丢火车道一声晚安“愿路途遥远,都有人陪伴身边”,听陈鸿宇的祷告,祝我们三旬的时候,理想也都还在。节目组同时邀请到了一些颇具特色的音乐人,拓宽了“我们民谣”的定义。
有带着使命一路寻找的“小河与寻谣计划”。音乐人小河发起“寻谣计划”,采集各地老人记忆中的童谣,把它们再谱成歌,为孩子们带来更丰富的旋律,始终坚持着“把好的旋律留给下一代”。
流行文化渗透之快,在音乐上消弭了孩童与成人的分野,《孤勇者》成为幼儿园班歌的背后,是孩童歌谣的匮乏。小河渴望在童谣里留住我们民族血液里的温暖和柔情,将它唱给我们的孩子听。